避开一个提着公文包急行的男人,蒋成走到街边绿化带旁立着的路牌前,对比了路线,过这条街后,穿过红绿灯,再直走几百米就是市医院。
越往前走,越靠近医院,人行街两边的店面也越发洋气。按摩店,衣服店,粉面馆,鞋包店,甚至洗发廊。应有尽有,无一不全。
蒋成停下脚,站在红绿灯下。一分钟后,绿灯亮起。他没迈脚。
“你说什么?”灯亮那一刻,男人的声音细如蚊蚁般响起,模模糊糊的黏成一团,他什么也没听清。
男人胆怯的看了他一眼,只敢一眼,低低垂着头,声音细细的,“我,我……”
蒋成用耳去辨,还是听不清那一团粘糊糊。他眉一皱,不听了。后退一步,上下扫了人一眼,得出结果,突然伸手,掐住人的下巴,强硬往上一抬,看着那双吓得惊慌的眼,“脚疼,走不了路是不是。”
男人紧张的扣住裤边,不敢看那双凌厉的眼,“疼,疼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两个字,蒋成几乎要听不见。
他拉了一把膝头裤布,蹲下去拉人的脚。那人一见他蹲下来伸手,条件反射往后缩,然后又乖乖收回来让他握住脚踝,拉开裤脚查看。
检查一遍,青紫的十几道伤痕已经沁血和高高红肿,再加上昨晚涂的红药水,看起来惨不忍睹。
拉下裤脚,松开手,蒋成站起来,他张开一只手,完全可以将男人肩膀整个搂住。
下一个绿灯的亮,蒋成一手搂住人,一手抓住人的胳膊,帮助男人过到对街。
男人缩在他怀里,又瘦又矮,几乎没有重量,他很轻松。
“嘟嘟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