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是一道毫无气魄,被人欺负了的旋风。只会跑得快快的朝他奔来这么一点用。
好在蒋成也不需要他再多做什么,快快跑来也勉强过关。
“哭什么?”
男人不说话,高高踮起,脚尖触地,双手紧紧抱住蒋成的脖子,哭声又急又快,像是积累许多,就等这一刻。
一只腿还有伤势未愈,踮得有些困难,可太害怕了,只有紧紧抱住阿成才好,疼得厉害,微微打颤,也要高高踮着。
蒋成清楚男人的所有害怕,他拉下男人的双手,把人轻轻推开。男人并未反抗。任人掐着他的一只腕子翻过来,只袖子几乎全湿掉,散发一股肮脏味道。
“谁弄的?”
男人总算说话了,慌张的摇头,“没,没有,呜呜呜,我,呜呜,我自己弄的,我想回家。”
掐着人腕子的手收紧,蒋成另一只手往上钳住男人的下巴,凑得极近,“你自己弄的?”一个字一个字极慢的重复。
摇头,男人仍旧摇头,根本没注意听蒋成的话,“回家,阿成,想回家。”
“回家?”蒋成放下对人的手和下巴的控制,回到正常距离。两人只有衣角轻轻触碰,“你的家在哪里?”
是呀,家在哪里?
男人本就混乱的意识乱上加乱了,“家,家,我,家,我,我不知道,家,家在哪里?”头紧随着着一阵阵的疼起来,闪过一些无厘头的画面,让他疼上加疼,伤心的问,“家,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