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动。蒋成看见了人脸上的欲言又止。他直接开口,“阿铭,你不用说了。”
阿铭垂下肩,“老大,我不说让你回去了”他声音低低的,“我已经知道,黑哥也不是真心要你回去。”
没听见人回答,阿铭叹了口气,不甘的,“老大,你是什么都自己扛,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嗯?”阿铭没想到回答会是这样的,“就是,一些小道消息,老大,是这消息有问题吗?”
蒋成摇头,“没有问题,回去吧,阿铭,你跟我这么多年,知道我脾气。”
“知,知道了”阿铭喉咙有些涩,“老大,我走了。”
站在大门口,静静望着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再看不见,蒋成才转身回去。
阿铭是蒋成当弟弟的,他要保这个弟弟平安。
回到病房时,病人还没醒。蒋成先进卫生间洗澡——他一身湿衣还没换。
市医院的条件不错,洗浴条件也够足。蒋成脱去全身衣服,走到花洒下,按下开关,热水喷涌而下。
温暖是人类与生俱来所追往的安全环境,这一点执着从母亲子宫里的羊水就有溯源。
温水里的蒋成也免不了俗的放松下去。
他眼前浮现手术结束后,医师叫他进去。他在手术室里看见了那根锈蚀的粗大铁钉。
在他身边的医师尚有些吃惊,“真的难以相信,他流了那么多血,又被雨淋那样久,竟然抢救过来了。蒋先生,这位病人是我所见过最坚强的!”
“嗯。”当时的蒋成没有心情去听医师的惊讶夸赞,他心底充满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的异常不止阿铭感觉到,他自己也有察觉。而医师见他兴致不高,也就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