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中年人心里舒服不少,转过身要走,却被人上前拦住。他顿时脸黑:“怎么?意思还要和我好好算账!”
蒋成面上不咸不淡,没回应。从外套包里拿出一叠钱——这是刚刚缴费剩下的钱。他当着中年人以及大厅许多看向这边的人的面慢慢的数了一遍。
“一共是两千三百五十元。”蒋成把钱理好递到中年人身前,“这个是手机伤到你手的补偿费。”
看见钱没有人不眼红的。中年人也在其中。脸上的气立即消了,伸手去接。钱却在要拿到时移开了。不等男人发恼,蒋成把钱移了回去,甚至更近了,淡淡道,“说对不起,就给你钱。”他用最淡的语气说最侮辱人的话。
周围许多人一听这话顿时移开眼。这是用钱羞辱人。看不得。但眼虽移开了,耳朵却紧紧关注着。就想看看这中年人是不是真如他嘴上那么硬。结果不出众人所料,见钱眼开可不是说着玩的。
包里丢了几千,刚刚又去了两千,蒋成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两人只能采取最古老的方式回家——步行。
医院离家有将近两小时的距离。
走着走着,蒋成发现身边人不见了。他回头看去。男人满头是汗,一脸虚白的站在他身后十几米处不动。一双眼无神的望着他。连他回头看去都没发现。
静静盯着人看了一会儿,蒋成动了。他走到那意识显然已经黏成糨糊的人面前。转过身,出手往后去拉住人的手臂,然后微一屈身,将人背上。
好多年来,蒋成第一次背人。男人很轻,没有耗费蒋成多少力气。背了一会儿,蒋成忽然察觉后颈一点温热。随即一点重量压上来。应该是人走累了,被背住不用费力,太舒服干脆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