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眉一皱,忙跟出去。男人则呆呆的蹲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单人病房自然比多人病房安静。一张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中年女人。进了一趟急救室,女人倒好像瘦了一圈。她穿着宽宽大大的病号服,双目紧闭,看起来虚弱极了。再没有往些日子的盛气凌人。
蒋成进入这间病房时,女人刚被推进来没多久。他便在房里找了个凳子,静静坐在床前。等着人醒。
“哎哟,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呀!好好的一个资优生上了一个大学,就变了个人!拿着阿芬的钱去嫖不说,还要去赌!今天来要钱要不到手,竟然就敢把自己老娘推进急救室!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几分钟前街邻把人领到医院,恨铁不成钢的留下这句话,便赶回去做自己生意。留下蒋成这个沾了一层学徒关系的外人在这里照看。
这场面难免有些滑稽,本该是儿子坐在这里,结果却换成了店里的学徒。蒋成和那位儿子调换一下身份反而还要更合适些。
看着病床上那张熟悉的现在却苍老到有些陌生的脸,蒋成想起这些日子阿芬来店次数的减少,果然和他想的没差多少。
“唔……”床上的人忽然发出来模糊的声音。蒋成看过去,虚弱的老板娘正一点点睁开眼睛。当看见床前的人是蒋成后,老板娘脸上露出一些了然。随后她忽然对着蒋成笑了一下。这可是她第一次对着蒋成笑。
“阿成……”嘶哑的声音,“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蒋成适时到了一杯水递给人。
老板娘接过水,一口一口的喝着。之后就是沉默,两人这关系也没有什么话可讲。
“那我走了。”沉默着坐了几分钟,蒋成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