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谁啊?”说完,死懒觉反应过来,“哦哦哦,是哪个流浪汉啊!他今天一下午不都在面包店门口蹲着的嘛?这么这会儿不见了?哎…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离开后,蒋成又在老街仔仔细细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
“咚”他咬着牙,狠狠捶了一拳街道旁废置的木箱。噼里啪啦的木块碎了一地,掉进路边的水沟。
目光随着那木块一起移到水沟里,脑海出现与男人第一次见面的雨夜。突然,想到了什么,蒋成迈开步子往街尾方向大步跑去。
“呼哧呼哧……”带着粗重的呼吸声,蒋成停在巷子的尽头。天黑了,巷子也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层淡淡的轮廓可以辨析出巷墙,大门等事物。
眼睛在黑暗里扫了一圈,整个巷子都被看过去,还是没有想看见的身影。
蒋成心底微微浮起一层他自己都不明了的焦虑,反复又在巷子里找了好几遍,还是没有。
男人雨夜跟住他来过一次,如果真如死懒觉所言,在面包店门口等了一下午,或许没等到就会来他家。男人没有钥匙,找来的话只可能在巷子里。但他前前后后,甚至走来走去的望来望去。真的没有。
心底模糊的焦虑在一点点发酵,快要明晰起来。蒋成左思右想,做了决定,要找那个万不得已才能找的人。
刚转身,忽然听见门处传来一声响动。拦住了蒋成的脚。他僵了一刻,然后迅速转身走到门边,这次他没有去看,而是朝那一团漆黑伸出手。
一把,摸到一张冰凉的脸。他手停住,一会儿过后,慢慢往下,于是,唇,下巴,肩,手臂,都被他摸到。衣服都被冻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