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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寂寞 goodazy 816 字 2022-09-24

男人的回答是迷茫的站起来,走到蒋成的腿边蹲下。仰头望着蒋成,“要,要的,阿成。”

扎头发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对于蒋成来说。他很小就会给妹妹扎头发。即便家庭贫困,也挡不住天真的小女孩爱美。他甚至会编各种花环。

为了妹妹的美,他每天下午放学团战完,沿路回家采几根花和草,编一路,到家就成了环,妹妹每天都能收到这样的惊喜。

唯一的例外是那一晚,没能等到父亲收海回家,等来急匆匆的敲门声,以及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惊喜从此打断,随之而来逐渐疯癫的母亲,走丢的弟弟,然后是天可怜见,母亲恢复正常,弟弟找了回来。而他,少小离家,这么多年从未回去。

不知妹妹现在有多高了,结巴的弟弟说话利索了么。轻轻理起那凌乱的小揪,拉下腕上的黑皮圈套上去。蒋成手落下拍上一直仰头望着自己的男人的肩,“我出去一趟,你可以先睡觉。”

人走了,男人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凳子前蹲着,一直没有改变姿势。

蒋成是半夜才回来的。一推门进去,就是一个上半身趴着凳子,两条腿别扭坐在地上的男人。

他走过去,站在凳子边。近在腿边的是一张对外界浑然不觉的脸——男人已经熟睡。他弯腰将人轻松抱起,走进里屋,还是那张地铺。自男人来到这间屋子,只上过那张床两次。

蒋成没有立即上床,而是在地铺旁站了一会儿。

男人睡得很熟,很少什么东西能打扰他,一躺下,就是天亮。蒋成眼是落在男人脸上,心里挂着青文的话。

“据我们刚刚查到的,这个男的,嗯,叫陈槐是吧,他是华南那边的一个小村子里的人,华南离我们这里很远,他是坐火车来的。据他们村里人说,他是途经我们这里到首都找正在读书的女儿。相当于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