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点钟的下课铃声一响,时映星已经写完了五遍了, 他伸了伸懒腰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收拾了下东西跟着沈星移他们走出了教室。
刚出教室的路上还有一群放学回家热热闹闹的人流, 等走到岔路口热闹的人流就径直往校门口走了, 而他们三三两两几个住校生则往岔路口另一个方向走回寝室楼。
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人影, 在萧索的夜风里摇摇曳曳像是散落迷路的游魂,傅昼越走在路灯下影影绰绰的婆娑树影在他脸上像张牙舞爪的鬼爪,忽然他幽幽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下下水道的头发这个鬼故事。”
他扭过头灯光正好落在他脸上将他的脸分割成半阴半明的两面,配合着时不时闪烁的灯光忽明忽暗,忽然在他们头顶一阵凄厉的夜枭嘶啼响起,吓得时映星下意识抓住了一旁沈星移的胳膊,“我操!”
傅昼越见时映星被吓到了下一秒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时哥,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我都还没开始讲呢,你就被吓到了。”
时映星庆幸还好现在路灯昏暗就不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了,感觉脸上有点热故作轻松镇定的笑了笑:“幼稚。”
话音刚落,身旁的沈星移冷不丁出声:“幼稚归幼稚,你能把手从我胳膊上松开了吗?”
时映星:“……”赶紧松开了自己的爪子顺带离他远了两步。
切,谁稀罕抓你胳膊啊。
傅昼越又酝酿了下气氛,沉着嗓子故作阴森的开口:“有个男人深夜下班回到家出了一身汗,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就跑到厕所里想洗个澡,他站在淋浴间里刚打开淋浴就感觉那水特别冷而且还黏糊糊的,但是他没在意继续自顾自洗着澡……”
幽冷的夜风卷起地上枯叶发出“簌簌”的声响,犹如指甲刮过地面刺耳尖锐,人影在灯火下时长时短时而层层叠叠扭曲,幽幽的跟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