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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害怕,那又怎么会主动粘着他呢。

时映星有点郁闷,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轻:“那你说你阳气重是真的吧?”

沈星移轻轻嗯了一声偏过头抿着嘴角努力憋笑,“当然是真的。”

时映星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脑袋瓜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幕沉沉,窗外的风卷着秋刃吹得老式玻璃窗户嘎吱作响,五彩玻璃倒映着窗外曲折蜿蜒的老槐躯干像是蔓延张扬的鬼爪,时映星躺在上铺睁着眼睛脑子里很清醒没半点睡意。

他确实被江鹤恶心到了,满脑子都在想江鹤说的那个笔仙姐姐的样子,语言较之图像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背后无限的想象空间,比如现在他就随时担心万一天花板上真趴着个人他的逃生几率有多大,越想越清醒,越清醒就越胡思乱想。

空旷而黑暗的宿舍似乎隐藏着许多隐匿于角落床底厕所的未知危险,随着他的想象而肆意扩散具象化。

最后他猛地坐起身摸黑找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时间正好12:00,他干脆打开手电筒借着手电筒的光顺着旁边的爬梯爬了下去,四下安静只有平缓的呼吸声响起,时映星怕手电筒光太亮把他们弄醒于是又关掉了,周围又成了一片黏糊而漫长的黑。

他现在进退两难,要么是自己上去一个人清醒到天明要么是他现在问沈星移……

问他什么?

问他你愿不愿意和他挤挤睡觉?

这话从他说出来好像比前者实现的可能性还要小,就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你还要站多久?”

大概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像是碎冰滑过喉间,凉而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