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离开了江城就得把在那里的一切都断掉了?”时映星的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情绪,“还是说魏晁江鹤我那些朋友还有同学,甚至是我爸都不能联系了?”
宋慈的脸色瞬间有些沉了下来, 却没说话。
直到时映星控制不住情绪说出那句:“从前也没管过我,现在管我有什么必要吗?”
宋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
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寒芒的薄刃, 因为了解所以刀刀往最柔软致命的心窝里刺,直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在飞机上宋慈就算再愤怒也没有失去理智, 缓了缓呼吸她压抑着自己的声线:“不管你怎么说都没用, 以后等到了临市办完了入学手续之后你就断了那些心思,平常我忙的时候我会找宋阿姨来照顾你, 你现在只管学习别的不用想。”
到底是照顾还是监视谁又不清楚呢?
时映星觉得心里一片荒凉。
他不想和宋慈争执不休,她对于自己的一切冷漠对抗都无动于衷。
时映星低下头拿起手边的同学册翻开了第一页, 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傅昼越洋洋洒洒的千字小作文。
傅昼越大概是提起了笔就把自己想说的都写了上去,好几个错别字被直接涂成了几个黑点。
傅昼越这个人说话自带笑点,可这回是时映星唯一没有笑的一次。
傅昼越这个人每天都嘻嘻哈哈没什么烦恼的样子, 就算不开心也不会放在脸上, 可字里行间都是他压抑的情绪。
“时哥, 以后真就没人陪我一块儿迟到挨老钱骂了, 你走了小英上课还不得又逮着我抽问, 操,你干脆把我也带走算了!”
“哎,说真的,前桌突然空了出来,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时映星往后翻着一页页,傅昼越,赵简,陆珩,秦寿,斐然,钱飞,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