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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柱, ”时映星还没清醒过来含糊不清的鼻音喃喃重复了一遍:“什么冰柱?”

电话那头的傅昼越沉默了几秒钟, 仿佛不可置信的开口:“你别告诉我你他妈还没起床,不说好了一块儿在北京跨年的吗?!”

时映星脑子里自动过滤出跨年这一个关键字,突然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头瞬间瞌睡全无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声音都清醒了几分:“你们已经到了?”

江鹤一把夺过手机声音比傅昼越还要大,像个活喇叭:“时狗你他妈看下手机都几点了,你再不来就给老子收尸得了, 前两天不才提醒你定个闹钟说去滑雪的吗……”

赵简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行了你丫能不能别炸人耳朵了。”

大概是时映星的动作太大又或者是江鹤这大嗓门实在难以忽略,沈星移迷迷糊糊被吵醒半眯着眼睛, 人还没太醒过来伸出一只手勾着时映星的腰想用蛮力把他拉进怀里,声音又低又哑带着点不自觉的欲:“谁啊?”

时映星感觉沈星移那只作乱的手在有意无意捏着他腰间的痒肉, 他被闹得不行拍了拍他一大清早就不安分的手, 语气却很柔软:“别闹。”

对面聒噪嘈杂的几个人突然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一般猛然噤声。

过了大概十秒之久魏晁的声音蔫了吧唧的响起:“他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江鹤额了一声,“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傅昼越默默良久有点迟疑着开口道:“好像还有点耳熟……”他顿了顿有些不可置信:“好像有那么点像班长?”

时映星强忍着笑意唔了一声:“不是像。”

对面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傅昼越接过电话小心翼翼的喊了句:“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