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跪坐在陆水身边,两手捧起陆水的手臂仔细端详:“怎么烫伤了?还起水泡?没冲水吗?”

陆水收回手,轻轻摇头:“不碍事的。”

他把手放到背后,阎行马上就明白造成烫伤的始作俑者是谁。

整间屋子只有陆水和张桂花,除非陆水的父亲诈尸,不然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出来伤害陆水。

阎行用手臂贴着陆水。

冬天的山上很冷,阎行刚才在屋外,手臂都是冰的。

正好陆水手上烫得不适,被阎行“人工降温”,好歹舒服了一些。

陆水抬眸瞧了眼阎行,从身后伸出手,偷偷捏了一下阎行的手。

他不想让阎行和母亲起争执。

张桂花瞄到两人的动作,她一努嘴,刚要开口,陆水就把一把纸钱投入火盆:“火快熄了,接着烧吧。”

有陆水的阻挠,张桂花丝毫没办法损阎行,更别提用折磨陆水的法子来教训阎行。

而另一头,阎行几乎是把陆水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别说是扬灰,张桂花连陆水的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三人僵持着等到了晚上。

门口的村民也逐渐散去。

急促的脚步声闯入了农村的土屋里。

“哥!”

一个穿着白色洋裙的娇小少女扑到陆水的怀里:“爸,爸怎么就突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