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完毕，乔然又跟乔羽告别一次，才目送电梯合上。

电梯里。

任千帆站在另一侧，偷偷打量了一下乔羽。

乔羽身段偏瘦，但颜值不错，而且衣品也挺好——昨天他那套黑色西装因为被雨淋了有点皱，他终究没再穿，而是换上了乔然送他衣服里的其中一套，黑白条纹偏夹克的外套，和一条休闲裤。

任千帆目光落在乔羽拎着的袋子上，暗自揣测出了一点什么。

乔羽心里则在天人交战，要不要向任千帆要签名？

昨天没来得及，今天好不容易又遇到了……

他纠结了半天，在电梯到达一层的时候，终于鼓足勇气：“任先生——”

任千帆弯腰推行李的动作一顿：“嗯？什么事？”

“可以要一张您的签名吗？”

任千帆眨了眨眼：“我竟然也有男粉？”

乔羽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帮朋友要的。”

任千帆了然：“女朋友？”

“不、不是……”乔羽这会儿稍微有点尴尬了，不过任千帆却是笑着拉出行李站在一楼大厅墙边，“签哪儿？”

“哦哦，您稍等一下。”乔羽拿出一个崭新的巴掌大的小本本，硬壳，寸许厚，翻开，第一页空白，然后递了支笔过去，“请您签在这里吧。”

“嚯，随身携带纸笔，准备还挺齐全。”任千帆笑着接过。

“习惯了。没事记记灵感。”乔羽随口答道。

任千帆挑了挑眉：“灵感？你是……作家？”

“还算不上吧，正在努力。”乔羽道。

“要to签吗？”

“可以吗？”乔羽惊讶道，随后赶紧答，“麻烦您写——to林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