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日,苍亟都没再出现。
只有天邑会每天晚上趁着丙寅冬月去吃饭的时候,悄悄送来一包糕点。
或是栗子糕,或是桂花糕。
放在她睡觉的西次间门口,敲两下门就走。
苏清悦想跟他说声谢谢都没机会。
每次开门,就只能看到地上带着温热的纸包。
和一些治疗她手腕创伤的药。
看着手腕上的伤已经全部结痂,苏清悦眸中的神色也逐渐变得清明。
这几天她从丙寅和冬月的对话中,了解到竹林小筑的情况。
苍亟虽然没来西次间,却一直住在前院。
竹林小筑瞧着不大,却住着上百天苍大军的人。
一个个都是好手,此次进京似乎是防备着黎哲诵削藩之事。
想要从这么多人手中逃走,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眼下只能等时机。
等黎哲诵真的动手,到时候或许能趁乱离开。
黎哲诵想要拿回兵权,不再仰人鼻息,势必要对苍亟为首的藩王动手。
苍亟本就不是一个可被人拿捏的人。
自不会顺从黎哲诵的意思交出兵权。
如此一来,黎哲诵就只能走刺杀的路子。
只要苍亟一死,边境自然会乱。
到时候他再重新扶持一个听命于自己的天苍王。
即便没有马上收拢兵权,边境也算是握于他的掌心。
苏清悦深知黎哲诵的心思,也知道他对削藩的决心,便耐着性子等。
她知道苍亟的本事,黎哲诵想杀他很难。
但他们一旦动手,竹林小筑必定会乱。
到时候她就可以趁乱逃走。
打定主意,苏清悦每天除了白日跪在蒲团跟前,晚上都会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房间重练武王府的功法。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日,但体内的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身上的伤用了天邑给的药也好了大半。
看着空寂的院子,很有些蠢蠢欲动。
她已经很久没有练过武王府的枪法,看着靠在墙边的竹子,忍不住开门出去。
站在院子里,感受月光轻洒在自己身上的静谧。
双目微闭,拿着一人高的竹竿,将它当做凤鸣。
刚想一枪刺出,就听着院墙角边的大树上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