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点麻?使不上劲,我歇下。”

闻意半蹲下:“我背你回去,太阳快出来了,太热。回去还不信,泡泡热水看看。”

裴宛初坐着没动,闻意转身牵着他双手往自己肩头一撘,不由分说背上就走。

走了两步,闻意故意颠了颠:“你可真的太瘦了……”

“嗯。”裴宛初脸埋在闻意肩头,声音闷闷的,后来闻意说了一路,他都只有嗯嗯嗯。

快到住地,他挣扎着蹦了下来穿上鞋说了句谢谢,埋着头红着脸走到屋前,连胖叔招呼他吃早饭都没顾上,匆匆进门关上了房间。

白昊和陆知从厨房走出来,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小声问闻意:“你两做什么去了?消失这么久?”

陆知挤眉弄眼,双手的食指搁在闻意眼前对戳:“是干这个去了吗?”

闻意一把捏住他的指头轻轻一掰,顿时鬼哭狼嚎。

“白导,以后我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可就交给你管了。”

日子如流水不经意从指缝中溜走,配合拍摄的特邀演员们,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这部电影的拍摄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在土门村待了好几个月的大伙回归城市的日子,从双位数变成了单位数,从两只手数数变成了单手都数得过来。

最后一场夜戏拍完,裴宛初和白昊像无数次叫收工那样站起了身子。

摄像机的嗡鸣,风扇的呼呼声还在继续,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仿佛突然按下了暂停,让大家不知所措。

“都愣着干嘛,咱们顺利收官了,不应该高兴吗?”白昊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