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比较烦,自己被他当棋子用。”青阳林挥开空气里粘附的尘埃颗粒,“你以为我二十四五能拿到境外管理权就完全是我自己的能力?”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懂。”唐糯往前爬,瘫倒在青阳林身边,“我也不知道他让我来做什么,说是父子之间多交流感情。”
青阳林拨弄着唐糯的头发,就像在抚摸一只慵懒的猫,“离家那么久,如果找到自己的生父应该会迫不及待的回家,可你没有,这样对外会有人生疑。”起身,拉开门对着在外面等待吩咐的人说道,“把里面白色的东西都换了。”
唐糯趴在床边,等青阳林一走近自己就勾住他的手指,指尖还透点如薄红蜡的色泽…青阳林逗弄似的,研磨着唐糯的唇。
“既然想我陪你,就直说。”握着唐糯的手腕压在耳侧,俯身看着他,“你一个人在这,我也未必放心。”唐糯倒是很享受青阳林对他的好。
省立院长办公室里气氛压抑,护士长在门口踌躇了半晌才入内,把情况告知于韦洪。
“你说覃老去了青阳林那里做体检?”于副院已经用最大的自控力把情绪平缓,但是身边的院长显得有些瑟缩,“好的,我知道了。”
“儿,儿子…”
“你什么时候能把事做清楚。”于韦洪叹了口气,端起手边的杯子。
“我,我也没想到…”杯子擦过于忠和耳边甚至能感觉到余热,在脑后炸开花,沸水全数落在椅背上。
“你没想到?你能想到什么事?”于韦洪撑着双臂站在院长面前,他们之间没有一丁点父子的融洽,反倒是几乎窒息的压迫感,“你是要把我害死吗?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我下水,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