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唐糯,你还真敢…”房谨言只觉得喉口被灼烧得生疼,气恼是无用的,唐飒算准了自己,也确实给了自己要的,只是被唐飒压下一头的气恼还是常伴在身。
唐飒笑得轻蔑,“你可以告诉鲁尔,见到的是我,也可以告诉他我是唐糯的父亲。”从房谨言身边掠过,“甚至可以告诉他,唐糯的身后是我,也是慕缇查。”
“父亲吗?是你的感情驱使你说出这样可笑的话,还是法律让你有底气说出这句话?”门被掩上,房谨言的嘲讽被阻隔在冰冷的木板内。唐飒还是一贯的高傲,即便…是自己促使他度过了许多年难以启齿的遭遇,“可笑。”
“去…”
“去江心公园。”唐飒感受到身边坐垫的下沉,还有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话。
的士司机几次从倒后镜观察后座的俩人,一条路上都没有交流,互相只朝着自己面对的车窗往外看去,却是同一个目的地,但这也不是他一个小司机该了解的,他只是少了在车上搭话乘客聊以慰藉的机会而已。
“你为什么回来?”
唐飒没有回话,只是跟在唐糯身边走着。
“为什么会和慕缇查扯上关系?”
唐飒还是沉默不语,在唐糯身后轻抬双眼。
“于忠和跳楼了,于韦洪又要旧事重提…青阳林不能再重蹈他母亲的覆辙了。”唐糯也不在乎唐飒是否把他所说的话听进去,甚至只能从鞋底踏在青砖路上的动静判断唐飒是否还在自己身边,“既然你对林淮岑感激,就为青阳林做点什么,而不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