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风和陈灼一起去的,路上给陈灼解闷。
“你爸这是第几次了?”夏知风轻声问。
“第三次吧。”陈灼的语气没什么波澜:“戒了又赌,赌了又戒,他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陈灼的父亲是导致他家庭破裂的最主要因素,甚至把陈灼的地址交给讨债人以保全自己,但陈灼对他的父亲却抱有一种异常的宽容。
陆星泽问过陈灼,为什么不恨他父亲,陈灼坚持认为父亲是走投无路、万不得已才会透露自己的地址。
陈灼不愿意相信、也不能接受自己被父亲和母亲抛弃,为了抵消、对抗这个念头,他就必须面对自己的父亲。
“他没再跟你要钱吧?”夏知风问。
“没有。”陈灼的话中带有一丝释然:“自从去了戒赌中心,他没再跟我要过钱,我也不会给他。”
“那还好。”
只有夏知风知道,当年他亲手送陈纬去戒赌中心的时候,威胁陈纬说如果敢和陈灼要钱,就一定会找人用最严酷细致的手法阉了他,还播放了一段阉割视频,把陈纬吓吐了。
他一直在派人密切监视陈纬的行动,绝不会让其有伤害到陈灼的机会。
“你真是个圣人啊。”夏知风对陈灼说。
“我是自欺欺人。”陈灼自言自语。
到了地方,陈纬已经在会面室等着陈灼。
陈灼带了一些冬季日常用品,暖帽、热水袋、小型暖风机。
陈纬坐在玻璃墙后面,戴着褐色针织护耳,看上去喜气洋洋,神采奕奕的:“儿子,最近又拍什么大片没?爸爸想死你了,都没怎么在电视上看见你。我整天跟隔壁老刘说,我儿子是大明星,他不信我。”
“最近在拍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