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前往城北的医院,还是有一定的距离。顾年祎仍然觉得里面的多少细节值得推敲,没有开口的小证人或许是关键,但现场或许还有什么在等待他。

沿途,他就在思考吕玲说的话。

总觉得边扭,尤其是遇见这种话,顾年祎想分析些什么,但脑子不够用。

这种时候他又不得不承认,局里开发的测算系统可能是弥补他情商低下,不善于感性思考这个短板的。

顾年祎快傍晚的时候到达了医院,他向医院出示了证明之后被放行,而因为昨日的命案,医院里晚间出来的人少之又少。

他走在医院的密林之中,能听见夏日的蛙声一片。他想到,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既然是深夜,但如今才七点多,郊区本来人就少,这会就已经够安静了,那么夜深人静的凌晨什么动静都会被放大,为什么这么安安静静的?

被害人不会呼叫吗?不会发出巨大的响声,来引起周遭的人注意吗?

嘴应该是被堵住了?但肢体上也被限制了吗?

所以他仍然倾向于这是一起熟人作案,甚至是更亲近的人作案,或许在被害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用绳子缠住他的脖子……或许那本身就是根电线。通电让他丧失行动能力,凶手就有机会狠狠捅刺……?

但如果是个真有矛盾和仇恨的人,会半夜三更跟着他上顶楼吗?

还有一个可能性,除非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顾年祎思绪纷乱,顺着楼走上去,一路到达了顶楼的门后。门前是警戒线,他大腿一迈就跨了过去,一脚踢开了门。

门外,面前的夕阳在地平线边只剩下一个血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