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警察太谨慎了。”顾年祎在车内观察着,“我摔过,躺了半个月。之前另一哥们儿直接从二楼掉下来,差点就摔成植物人,这会还在床上休息。”

“越是这样,我越想知道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了。”顾年祎沉声说。

“汪队应该在想办法。”顾年祎道,“桦林省之前破获过以宗族势力为纽带的大型制度贩毒案,所以黑溪想借调来两个经验丰富的专家,或许可以给我们部署措施。这小地方虽然比不了人家一个大村,如今最难办的点在于,如果犯人一直潜逃,难保会发生什么。”

顾年祎转头去看他:“或许你知道这两个案子吗?两个年轻的女孩至今没有找到,她们消失的地方也就在这附近。在消失的前几天,也都有来这里的行踪,我们……”

顾年祎还在和孙城明说话,忽然听见了两声巨大的泼水声音。他们两人都冷不防侧头,这半秒不到的时间里,后视镜在瞬间已经被泼上了暗色的油漆,接着,连面前的玻璃上也蒙了一片黑色。

顾年祎第一反应是锁上车门,但两个不知道哪里冒出的人好像正挥舞着棍子,狠狠敲击着车前的挡风玻璃,两声巨响后,玻璃呈现了蜘蛛网状的破裂,虽然钢化玻璃不会碎裂,但那潜意识里的反应让他和孙城明不约而同下意识用手挡住脸部。

就在这瞬间,两边的车门被拉开了。

顾年祎反手想拉车门,就感觉面前一暗,他头上被套了东西。他的呼吸都一滞,而这闷声袋子里,他听见了不远处孙城明的叫骂声道:“艹你!谁啊!卧槽放开!!”

顾年祎回身就是一手肘,但脖子被套住了绳子,对方粗暴地再次反剪了他的手,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糟了。

整个过程没有人发号施令,除了泼水声,敲击声,再也没有任何人声。他甚至判断不了到底有几个人在绑架他,他们熟练默契得根本不像第一次绑人。顾年祎被人肚子上来了一拳,虽然他没有感觉到疼痛,但他不得不弯下腰去,接着有人把他拖拽出了车门。

他很快感觉到了的后腰,被架上了一把刀。

刀向前顶了顶,似乎示意他往前走路。顾年祎吞咽了口口水,迈开了步子,旁边的人一旦发现他偏航,就会把他粗暴地拽回来,确保他走在正确的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