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弥州,或许会在那边待一阵子,但应该住不久。”许洛看着他笑笑,“还有很多东西我还没整理,我想至少在那个房子里再找些东西出来……”
“然后呢?”顾年祎说。
“然后?”许洛问。
“你这一辈子,都准备为着那畜生活着吗?”顾年祎把筷子放下,盯着他的双眼,“你为什么不考虑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许洛看着他,但眼神没有聚焦,“我开始不了……”
“为什么?你那么优秀,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不尝试一下?”顾年祎前倾身体,“你不要试都没有试,就说自己开始不了。”
许洛的眼神聚了焦:“顾年祎,你失眠过吗?”
“……当然了。”顾年祎坐直了身体。
“那你一定知道那种痛苦吧。”许洛说,“如果对于你这是一段时间的,对于我而言,它已经成为了我的病,我看过医生,试过各种办法,但没有用……”
顾年祎顿了顿:“你……”
他还想说什么,服务员正巧敲门进来给他们送菜:“您好,打扰一下哦~”
一盘盘精致的碗碟放在他们的面前铺开,暂时中止了他们的对话。许洛塌下了肩膀喝酒,喝了两口也沉默着。
奇怪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开,从进门开始,不,确切说是从今晚就这么一直伴随着他们。
终于,等服务员走了,许洛才堆起笑来:“不说这些了,说好请你吃饭,怎么又说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