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许洛照例不和他客气,看起来和之前一样。
这反而让顾年祎觉得很舒服,也浑然没想到哪里不太对。
自己曾经最讨厌被许洛牵着鼻子走。
一别一月,有些变化,又没什么变化。
“想吃什么?”许洛手指捏着土豆转动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挑,“我只会做点简单的菜,你随便吃吃好了。”
“嗯。”顾年祎道,“本来想请你在外面吃饭,你就不用辛苦做饭了。”
许洛撑着塑料袋挑蔬菜:“有朋友来,我还是挺想让你尝尝我手艺的。”
踩着湿滑的地面,话题不免又是从周围的人开始:“汪呈怎么样了,他还没醒吗?”
“三天发一次病危通知书,时不时清醒一下,腹部感染严重,小肠一部分已经失去功能了……营养液维持着,可能死亡也就是最近的事。”顾年祎淡淡陈述着。
“令母呢……”许洛道,“她还好吗?”
“她还不错。”顾年祎笑笑,“这几天我亲戚也来家里,和萍姨两个人住一起,大家都在安慰她们,她也慢慢恢复了。”
“嗯。”许洛道,“那你呢?”
“我?”顾年祎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我……帮着整理卷宗,朝九晚五,这几天来白津办点事,早上还好巧不巧遇见了林律师……他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就想来看看你。”
“那你什么时候走?”许洛说。
“明天吧。”顾年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