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是一个巨大的、紧闭的衣柜,江苓一步步地、慢慢地向着衣柜走了过去。
他停在衣柜前面,然后伸出手,猛然拉开了柜门。
柜门后的场景让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在他视线里,周述整个人都蜷缩在衣柜里面,身上裹着衣服,怀里也抱着几件,将脸,不,是整个脑袋深深地埋了进去。
江苓甚至听到他在抽泣。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尤其是那些衣服还让他感到该死的眼熟。
……怎么好像是他的衣服。
仔细地打量过后,江苓有些恍惚地想。
去掉好像。确实就是他的衣服。
听到动静的周述终于舍得将头从那些乱糟糟的衣服抬起来,江苓看到他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鼻尖甚至泛了一点可爱的粉。
周述懵懵地看着他,忽然从衣柜里钻出来,一把扑到他身上。
“……老婆!”他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我来易感期了,你为什么都不陪着我……”
从周述扑到江苓身上的那一刻,江苓就被对方身上这股浓郁的信息素味熏得打了个喷嚏。他安抚地搂住对方,任由周述委委屈屈地在他颈窝里乱蹭,身体有些僵硬,“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周述却比他想象中更委屈。他抬起泪水朦胧的眼睛,江苓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述的身体都在发抖,“我都闻不到、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大颗大颗的泪水又一次地从周述的眼里溢出来,“衣服放了好久,我把整张脸埋进去都闻不到……”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哭得接近哽咽,“为什么,为什么连老婆身上都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