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星身体一僵,“……为什么?”
“你体质特殊,国内接触过这样案例的医生并不多,风险很大。”魏延行难得耐心地解释,“而且你还小,又在上学,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那多久才是时候?”沈宿星像受了刺激的刺猬,攻击性十足,“等咱们正式离婚了就是时候了对吧,你就终于可以摆脱了我这个变态,不用再为了所谓的道德和责任勉强自己了是不是?”
魏延行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说白了你不就想没有负担地离婚么,”沈宿星松开了抱着魏延行的手,他翻了个身仰躺着,夜里太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不会去做手术,更不会答应你离婚!”
魏延行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在跟你商量,不会逼你做决定的。”
明明刚才还冷静地劝他放弃,现在搞得倒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了。沈宿星心里一阵阵发酸,“你放心吧,我不用你管,耽误不了你任何事。”
魏延行拿他这小孩似的赌气行为没办法,医生说沈宿星现在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也懒得跟他争论,轻声叹了口气,“好了,不说这个了,睡觉吧。”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魏延行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没几分钟就真的睡着了。
沈宿星却毫无睡意,目光空洞地睁着双眼,听着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不会麻烦你的。”
自那天晚上后魏延行当真没有再提过离婚的话题,但自从外国项目组驻扎进实验室后,他就变得更忙了,每天脚不沾地。
同时魏延行和沈景州接触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他们每天一起开会、工作,当然关系仅限于合作伙伴,两人之间从未有任何逾矩的心思和举动。但这在沈宿星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