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韩呈之间原本清楚明了的上下级关系,被悄无声息打破。韩呈有时会以一种超乎寻常的态度对待他,让他难以准确把握,他和韩呈关系的边界在哪里。
“你肩膀的伤怎么样了?”
韩呈宕开话题。
“还好。”
“我看看。”
“真的还好……”
“存存,”韩呈的口吻不容辩驳,“让我看看你的伤。”
谢存只得低下头,缓缓抬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
他把衬衣褪下,令瘦削的上半身完全展现于韩呈面前。
他前几天刚去医院拆了绷带,被子弹打中的位置形成一个新疤痕。除了这处新疤,这具虽然表面清瘦单薄、但显然经过严格体能训练的身躯,还有很多交错的旧疤,蜿蜒蛰伏于苍白的肌肤。
韩呈视线从谢存肩膀移开,落到纤细的腰肢。左侧腰窝处,有一条被时间抚得不那么起眼的长疤。
“四年前,你替我挡了一刀……”韩呈仿佛无意识的,手指触及那道疤,“存存,你那个时候才十九岁,你疼不疼?”
谢存早已忘记当时的疼痛。他是个能够忍耐痛楚的人,又或者由于他总在经历,习惯了与痛楚作伴。
韩呈手指沿他腰际的摩挲,令他本能的周身僵硬。他屏住呼吸,强忍想要推开韩呈的冲动。
还好只停留了一小会,韩呈就收回了手。他替谢存拉拢敞开的衬衣,将扣子一颗一颗重新扣好,扣完最顶上一颗,他问:
“如果我以你不喜欢的方式来实现目的,你还会像以前一样不顾一切挡在我前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