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你还是小时候,”克劳德笑意盎然,“没想到出落得这么俊美了。”
迟清行显然不受用这种带调情的夸赞,脸色明显冷下来,毫不掩饰被冒犯的不悦。
要命的是,他拥有与迟培正相似的锋利眼神。
克劳德一个激灵,意识到眼前这个青年,流淌着迟培正的血液,是那个老头唯一的孙子。
克劳德天不怕地不怕,却很怕迟培正。他少年时有次犯错,父母拿他没办法,迟培正一马鞭抽下去,差点把他打死。直到现在他都心有余悸,乖乖谈公事,谨慎不再说过火的话。
直到结束交谈,迟清行把对方送走,坐进自己车中,脸色依然冷得吓人,埋头一言不发看手机。
乔当他被克劳德扫了兴,没有出声打扰。
汽车开到宅邸,迟清行没下车,突然说:“乔。”
乔一顿:“怎么?”
“是这样,”迟清行难得纠结了几秒,“你会不会做饭?”
“会啊。”
“很会?”
“还不错,”乔没有谦虚,“我从小就喜欢烹饪。”
迟清行闻言,抬眼看了看坐在驾驶室的男人,似乎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原来这个中年男人并非工作机器,也拥有自己的爱好与生活。
他把手机递过去:“这道菜你会做吗?”
乔:“?”
结果少爷一路上只是全神贯注查菜谱?
乔一看手机,笑了:“很简单。”
迟清行又划开一页:”这个?”
“也很简单。”
迟清行想了想,决定不要贪多,先做两道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