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期是他的长途跋涉的终点站,是他究极一生等待的宝藏,从唇舌间吐出这两个字之前,心中已经运转了一个小周天的喜欢。
他逐渐停止了抖意,平静地如同南山上的青石。
“cut!”
徐旭江特意拖长音调,整个片场回荡他的兴高采烈的尾音,他也是不容易,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为年轻演员的身心健康操心。
“快快快,回去休息,别打扰我拍夜场,明天以最佳的状态统统一条过补充我今天浪费的胶片!”
心中的石头落地,陆川全身轻快得快要飘起来,脸上的笑容甜丝丝的:“嘿,那我们走啦。”
副导演成功练就见怪不怪的功力,和徐旭江一般摆上慈爱的微笑,鼓励两位新人进入婚礼的新房……
酒店的房间有保洁人员收拾过,至少陆川的房间不再有他昨晚头疼加上心态爆炸使命糟蹋被褥翻来滚去的痕迹。
秦期在浴室中洗完澡,陆川拿了个吹风机早早守在一边,咧开嘴用力拍打身边的地方:“快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他至今没有为秦期吹过头发,他生怕自己手残,把秦期乌黑亮丽的头发给吹焦了,他也不是没做过这种蠢事。
热风在发梢间穿梭,陆川笨拙地倒腾,仿佛对待国宝一样谨慎,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秦期的头发,而是实验室精密的仪器。
“按照你的手法,猴年马月了头发才能干。”秦期无奈。
陆川尴尬:“我得熟能生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