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又拿出梳子重新理了一下鬓发,“我也看了,很希望悠悠能夺冠,都紧张死了。”
喻珩川终于能动嘴唇,眼睛似乎透过化妆师,看到了更远的地方,那个谭悠悠孤身奋战的地方,“她一定更紧张吧……”
镜头只转移了一会儿,谭悠悠就已经做好寒天打底的部分,正在一个碗里调制出一种奇异的绿色。这绿色的主材料是薄荷汁液,但比薄荷色要略深一些,加上了水怡就犹如孔雀尾羽上的那一抹亮绿。
绿色对于一般食物来说是致命的,因为会让大多数人失去食欲,有食欲的颜色基本以橙黄系的暖色调为主。谭悠悠的这一手操作让人大跌眼镜,外国记者已经在心底更加确信了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但谭悠悠在台上依旧气定神闲,在模具上浇灌出一层绿色,然后一点一点浓稠的绿往上叠加出山脉的形状。
最高的山脉在西北边……
她遥想着系统里的画面,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见鹅毛般的大雪中,迎面走来一匹灰色的马。
那匹马身材消瘦,步履蹒跚,看起来饿了很久,都已经能看到肋骨,完全失去了马匹的肆意姿态。
谭悠悠从小在南方长大,就算去北方拍戏,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她现在双腿深陷在雪中,好不容易抽出来,就一脚深一脚浅地朝那匹小灰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