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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淮章笑了,捞起他的腿根儿给他擦了擦那片粘腻,“我看着这革命友谊,是越敦才能越圣洁,来,再敦一次。”

柴扉翻了身,拿后脑勺对着他,“可敦不得了,敦得我胃肠打转,翻天覆地的。”

“不舒服吗?”穆淮章摸了摸他额头,倒是不烧,脸色也还好。

柴扉将他拉下来,靠在自己身边,“没有,就是困了,睡会儿?”

“好。”穆淮章刚躺下,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只得叹了一口气爬起来去接电话。

这会儿都是夜里十二点多了,穆淮章才回来没两个小时,又有电话来找。柴扉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支起头来强打精神看他。

穆淮章一手举着手机和那边说话,一边伸出一手来,拿了毛巾轻轻揉搓柴扉微湿的头发。擦完了头发,他手也不放开,仍一下一下地哄拍着柴扉后背。

柴扉极吃他这一套,就连他小声讲电话的声音都不再是影响,趴在穆淮章身边渐渐入睡。

等穆淮章接完电话,转头看他,呼吸平稳、嘴唇微张,睡得很安逸。

穆淮章轻轻碰了碰他额角,小心翼翼下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公司赶。

自从发现有人偷拍以后,穆淮章出行都小心了不少,生怕被人将柴扉挖出来。本来手头上的案子正好撞上了最近火热的男女平权话题,再让人知道他和柴扉的关系,恐怕又要给柴扉带来困扰。

男女平权都喊了多少年,诚然女性在整个社会上享有的权利已然不再是过去了,但口号毕竟是口号。穆淮章不得不承认社会权利和舆论导向依然握在以男性力量为主导的群体里面,这是生理差别带来的根深蒂固的影响。

他愿意为了推进男女平权而发声,也愿意为之努力,但不愿意因为他和柴扉不寻常的感情而与平权挂钩,成为被关注的对象和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