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是自己家的,都站着说话不腰疼,像极了自己的母亲。
之前他弟弟生病,他代替弟弟和母亲去参加哪个叔叔的生日宴,正遇到那家小儿子搞男人搞了一身病回家,被亲妈责骂的戏码。
那时她妈就跟那儿说风凉话:“还以为是个多争气的儿子,还不是被人捅了屁‘’眼儿,惹了一身骚病回家。”
没想到……
“啵~”半梦半醒间的柴扉被人突然在耳根亲的动作弄醒了。
“嗯?”柴扉往一边侧了侧身,习惯性让位置。哪怕是穆淮章家里两米的床,他也要让让。
“吵醒你了?”穆淮章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柴扉没听太细致,只嘟囔着问:“几点了?”
“四点了,继续睡吧。”穆淮章把人捞进怀里。
柴扉的手顺势搂过穆淮章:“穆先生。”
穆淮章将将合了眼,耐心应了句:“怎么?有话要说。”
“嗯,”柴扉的手在他后背拍了拍,语重心长,“尽人事,听天命。”
“什么?”
穆淮章陡然睁眼,柴扉都能感觉到他后背微微僵直,但他仍不遗余力地轻拍着:“我说,我今天新学了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念给你听听。”
“为什么要给我念这话?你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穆淮章的睡意突然没有多浓,不是他多虑,是柴扉这样的人就是敏感的人,他怕柴扉自己在家会多想什么,怕柴扉说这种没有来由地来一句。
“我困了,明天再给你说。”柴扉眼睛仍然闭着,嘴里的语气也是带着困倦的缓慢。
“那你睡吧,把你手机给我瞧瞧。”说完穆淮章跟他讨了起来,“我瞧瞧你今天看了什么听了什么。”
柴扉顺从地抬起枕头:“你摸摸找找。”
穆淮章意思意思地摸了摸,收回手坐起来,看着柴扉上下眨巴着的睫毛,活脱脱是装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