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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正深沉的柴扉不知道穆淮章对他做了什么,但梦境好像是在好转。

眼前的迷?被拨开,是一片绿野,和他熟悉的木栅栏,木栅栏边站着一个人。

不是西装革履的人,是一个穿了骑装的人。

一个他熟悉的人。

由上而下,由内而外都熟悉透了的人。

那高挺的鼻梁,是夜深时候柴扉的唇瓣挨着勾勒过的地方;那颌骨下,是柴扉牙齿贴合过去轻轻咬过的轮廓;那鬓角耳垂,是柴扉的唇舌流连过的…

他闭上眼不看都记得那耳后贴着耳根的地方,有颗小痣,再往上几寸,是他那次回家落下的痂痕。

柴扉的眉梢都跟着不自觉地上扬,那人却并未察觉。

他只是撑着齐腰的木栅栏,两指之间夹了一根烟,食指将烟灰掸落,嘴里缓缓地吐了一口眼圈。

“欸!”柴扉走过去,靠着栅栏,手倚靠在木栅栏上,开了口。

那人闻声挑了下眉头,才偏头看向了右手边靠过来的人,那还是柴扉留着中长发的时候,发尾微微卷曲的栗色头发被骤然而起的风吹得翩跹起舞。

柴扉无暇顾它,目光落在他夹烟的手上,笑说。

“这里,不可以抽烟。”

“是吗?”那人的眉头皱了皱,“但我也记得,这个备用草场不允许没穿骑装的人进入。”

“是吗?。”柴扉回以同样的话。

“嗯,尤其是美人。”那人掐掉烟说,一语双关,“太危险。”

柴扉的笑容霎时在眼角绽开:“那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