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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果不怀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这是一件对于接手律师有好处的案子,只要他庭辩漂亮,结果不会太臭。但……”昨晚的程海风要了一台酒,跟柴扉不紧不慢地说道,”但,就怕自己的原告,藏了东西。那就算他有再漂亮的庭辩和经验,也打不过一个不争气的原告。”

这原本就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

只是柴扉没见过这一面,但穆淮章和程海风都没少遇见过,所以当程海风一听到柴扉问起这种有舆论导向的案子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这个不成熟见解说在了开头。

等柴扉的面色开始凝重了,他才把话峰一转:“但你要知道舆论案子,可能会在有反转的时候变成一盘散沙,谁也说不清谁对还是谁错。”

“我知道,道德上的见解,都是相对的。”

程海风邀柴扉碰杯:“所以也可能在庭审出结果之后,它会变成一把双刃剑,要么把人捧高,要么把人杀低。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

柴扉举杯:“你确实该喜欢。”

“怎么说?”

“你一直都是赌徒。”柴扉断言,

程海风咧了咧嘴,不认栽地挣扎着:“那你问的这个案子的律师,应该比我更赌徒。”

柴扉横他一眼,近在咫尺的眼刀好像比他空谈的舆论更锋利,让程海风一下就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