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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迟早,毕竟这在他们两代人的圈子里是有前车之鉴的。

只是他没法评论对错,就像很多事他身为人明知道有多可悲,但身为律师,他却要坚定不移地给自己洗脑。

“那我还得敬下你,敬下我们。”

“敬我们什么?”柴扉笑嘲,“敬我们,游戏人间?”

回想到这里的柴扉猛然回神,他的目光停留在穆淮章的侧颜上。

还是那个他熟悉的轮廓,还有一点日光拉着窗外渐黄的叶闯进屋里,落在穆淮章鼻尖脸颊上的一点斑驳树影,西风摇树,叶影轻摆,一切都是沉静而美好的。

“游戏人间?”柴扉的嘴唇翕合,气音悄然,“那你该是人间里的一个例外。”

至少,穆淮章成了他现在游戏人间里的一点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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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家放出的信鸽悄悄地落在柴扉家的雨篷上,咕咕咕地在窗外叫着,成为了这室内仅有的一点乐音。穆淮章无意识地呓语了一句:“吵。”

之前早上在这床上嫌吵的人听着这声嘟囔,勾嘴笑了一下。

早上那发出噪音的手机早被穆淮章关掉了,这一上午再没有什么声儿来煞风景;现在轮到柴扉,他蹑手蹑脚地下地,咬着牙适应了一会儿,才捞了一边放着的衬衣笼上,缓缓挪着步子,走到窗边,轻轻打开窗户,惊了雨篷上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