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里的灯全开着,穆淮章停车时就看到了柴扉抱着猫站在书架前的背影,刚刚莫名起了不安的心这才算落了地。
门上依然挂着那副他第一次推开门时就挂在上面的捕梦网,旁边多加了一串风铃,是小朵儿某次放学在学校旁边的文具店里买了让碎催带来的。
推门声惊动了风铃,也惊动了站在书架前发呆的男人。柴扉抱着暖絮絮的老猫,转过身来时,还没得及把自己刚才岖起的眉头舒展开,自然也没能把他的心事藏起来。
“不开心?”穆淮章走过去接了老猫,熟稔的动作好像戳中了柴扉不知哪个笑点,惹得他把那些心事一藏,咧了嘴笑开了。
“笑什么?”穆淮章也和他一起弯起嘴角,甚至怀里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老猫适时“喵”了一声应这花好月圆的景。
柴扉将老猫从头捋到尾,尾巴末端都不放过,“没有,就是觉得你刚才这样像是从妈妈怀里把孩子接过去抱着的爸爸。”
穆淮章伸手过去扶了他的腰,“对着呢,爸爸怕妈妈抱着猫猫累着腰。”
柴扉的眼睛转了转,扔给他一个不太到位的白眼,“妈妈的腰是猫猫累得吗?”
“是爸爸。”穆淮章老脸一红,“下次我轻点。上楼去吧,我来关门。”
柴扉不想说那些让他皱眉的事,穆淮章不追问,他总要给柴扉空间,也相信柴扉能解决自己的麻烦。
只是当柴扉貌似不经意地跟他提起明天要去马场玩的时候,穆淮章支了下巴看他。彼时两人都在床上躺着,柴扉看书,穆淮章抱着电脑回复邮件。柴扉越过他去另一边的床头柜拿充电器时,像问他明天早上要吃什么一样告诉他,“你明天要自己吃饭哦,我约了朋友去马场玩。”
“那可不可以带我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