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页

出了门,穆淮章才觉得还真是秋天来了。阳光只要被云头一遮,秋风顿时就凛冽起来,刮到人身上甚是萧瑟。

柴扉早上对着镜子挑了半天,最后,好像只穿了件衬衣就出了门,说是开车又不冷,冷了就开空调,反正难得开穆淮章的车,要把车上功能都用个遍。

穆淮章想起来都要笑他一下,说他“市井”。

尽管如此穆淮章还是转头又回了家,在衣帽间里挑了件挺配他衬衣的深色风衣外套放在车上,想着万一他召唤自己呢。

或许早点见到他,就让他早点暖和上。

柴扉今早这举动,有点像突然有了自己小秘密的小学生,遮掩得的确有些明目张胆了。但看破不说破的道理,穆淮章早就懂,他得给柴扉空间,当然是在穆淮章觉得一切都可控的范围内。

那个马场,其实穆淮章也去过很多次,倒确实是个富二代们消遣娱乐的好地方,在一众乌烟瘴气的娱乐场所中算是健康的了。

而且最多也就是花钱找个赌筹,开心一下。

自从那天醉酒穆淮章见过程海风以后,他就对程海风做了力所能及的了解,当然也包括程海风和柴扉的其他朋友,以及他们的消遣活动。

这倒不是暗中调查以便防备什么,穆淮章虽总在柴扉面前装可怜,但对他自己的自信和对柴扉信赖倒是一点也不少的。

柴扉的原生家庭太复杂,他自己还是个不怎么操心的,哪怕全世界都对以恶对他,他也难以狠下心来以恶还之,不过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孩子罢了。穆淮章就总要多为他打算着些,总不能让他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尤其是那个程海风,他就觉得很不靠谱。

到了公司,碎催果然打了电话说今天来不了了,一是昨晚喝酒喝得上头,今天早上还晕着,二是老婆见他喝了酒急眼了,把他扣在家里打扫卫生呢。

穆淮章听着他在电话那边小声嘟嘟囔囔的抱怨,就知道他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惹急了老婆,得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