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他都是在穆淮章公司里匆匆一面或是在他家接朵儿去玩儿的时候,颔首以应。
柴扉确实没想到和这位点头之交,会在这里相见。但,挺不好意思的,他好像连这人的全名叫什么都不记得,只听穆淮章嗔过他“就是个碎催”。
不过确实是个碎催!
从柴扉醒来,他就一直在柴扉周围唠叨。先是说了不止一遍“穆淮章是想守着你,但他实在脱不开身”“护工他不放心”“我亲自来他才同意,毕竟我伺候过月子”……
虽然柴扉总觉得他这些理由有点不对劲,但是还没等柴扉弄明白哪里不对劲,他的话题就已经开始满天飞舞,跳脱得很。
“小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柴,你想吃水果不?”
“这种石榴,软籽的,朵儿应该喜欢。”
……
就这么叨叨的,从关心柴扉说到了朵儿,又从朵儿说到了穆淮章才同意和他做合伙人的那会儿,一个通宵达旦做案子,一个通宵达旦去应酬。
本来柴扉没多少精力来认真听他说,偏听到他说穆淮章的事,再没精神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听。
听着听着柴扉的嘴角就勾了起来。
“其实我应酬再多接下来的案子,都还是要靠他打。他这个人是真的厉害,我们律所所有人都不如一个他。他之前几乎是住在律所的,我们换新办公室,就是你之前去过的那个,当时我就说要给他单独弄个休息室。毕竟人又不是铁打的。赚钱这种事,赚到一定程度了,就觉得没必要这么努力了,能生活就行了。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