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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先生。”柴扉开口,却被碎催打断。

“啊,你叫我什么?”

柴扉被他这么一问,整个人尴尬地解释起来:“碎,碎催?他每次都这么……”

“哈,他就这么给你介绍我?”碎催极其不服气地把跟护士借的水果刀往桌上一拍,但想了想,又算了,“那我自我介绍下。宋舒名,宋朝的宋,舒服的舒,名声的名。你可以叫我宋哥,别跟着他叫碎催就行,烦得很。”

“好,宋哥。”柴扉看向他,把刚刚醒来就想问的问题问给他听,“穆先生呢?我记得我在马场见到了他,但之前我醒来,他就不在。我…”

我,很想他。

“哦,”听到这个问题的宋舒名还是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把穆淮章早早在电话里帮他打好的腹稿念出来,“他昨天丢了一摊子事,今天要回去处理一下,所以这里,只好我替他守一会儿。”

守,这个字是很安慰柴扉的,他是穆淮章的小王子,小王子的玫瑰花总是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化身成他的星球,守着他。

就像之前在巷里小二楼,他蹲坐在木柜子的罅隙之间,穆淮章就在那里成为了他的小星球,守着他。

柴扉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失落了,但人总是贪心的。

他想,要是面前坐着的人是穆淮章就好了。

可惜,不是。他的穆淮章还在忙。昨天因为他耽误了,今天不能再耽误了。柴扉的手指卷着自己的条纹病号服,但苍白的脸色还是因为暗淡下去的眼神显得更加病态。

“哦。那他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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