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章对这些人渣的耀武扬威视若无睹,哪怕被人掼到地上,拳打脚踢。
他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脊梁骨,再没了当初打林木时的硬气,只是抱头蜷缩着,等人打完再默默地坐起来,睁着眼或闭着眼,发呆。
其实他是真的没力气、没心劲儿还手,也不敢,生怕再惹了事端,自己还要在这里面多待几天。
万幸的是这些人都是老油条,打人从不往脸上招呼,伤处都在衣服底下,出去见了柴扉,他也不会知道,前提是,如果柴扉还是那么善解人意的话。
穆淮章的下属依照程序来做保释的准备工作,见面之后给他看了宋舒名发来的照片。
一张偷拍柴扉的照片。
照片上的柴扉靠着医院的床,正抬头看着窗外的夕阳。暖色的金光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圈圣父一般的光。
这样的柴扉,竟让穆淮章起了一种他会踏光而去的错觉。
不会的,穆淮章告诫自己。
只怪那碎催拍照技术太差而已,柴扉不会有事。
有他在,柴扉会好。
穆淮章盯着那照片看了很久,末了,搓了搓胡子拉碴的脸:“林木提什么条件都答应,赔钱、登报致歉,都答应。一会儿来接我时,带着衣服和洗漱用品,在拘留所外面那家酒店开好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