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甲往门框上掐了掐,最后还是无力地放开了,然后赶在穆淮章掐烟回身之前,也转身走开了。
第二天他醒来,照旧勾了勾嘴角,眉眼弯起来,跟身边睡着的人打招呼。只是在看到穆淮章的时候,还是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总觉得他的神色比他去之前还要颓唐。
他讨巧地伸脚用脚趾去轻轻蹭穆淮章的脚踝,原本是床笫之间心照不宣的亲昵。
柴扉被这几个月被穆淮章宠上天了,小孩心性就毫无保留了。所以他总是对着穆淮章做一些撒娇似的磨蹭动作。
“嘶——”
“怎么了?”柴扉关切问道。
“没事,再睡会儿。”穆淮章捏了捏柴扉的后颈。
柴扉向后仰了仰,压住穆淮章作乱的手,他的脚又顽皮地伸过去蹭了蹭穆淮章,穆淮章却蓦地皱起眉头:“别闹,柴扉。”
“哦。”柴扉见穆淮章是真的累,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有气无力,于是乖巧地往他怀里窝进去,“穆先生,好梦~”
那之后柴扉也并没有睡着,只是想着穆淮章刚刚的反应,总觉得有些问题,穆淮章很少对他撒什么起床气,也很少会皱眉。除非是真的哪里不舒服。
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似乎之前穆淮章站起来和坐下的动作中间都有点别扭。
难道是因为脚?
柴扉不敢问,他的穆先生太累了。
至少比他累。
他老老实实地呆在穆淮章怀里,等医生来敲门查房了,他才叫醒穆淮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