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样挺好。”
“好,那就这样。”穆淮章伸手够了保温杯让柴扉喝水。
柴扉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就说不想喝了,一会儿还要去厕所,麻烦。
穆淮章也不催他,只自己记得少量多次地提醒他就好了。
“柴扉,你醒了吗?”穆淮章明知故问,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开始,虽然早就决定要和柴扉谈一谈,但事到临头,他那张靠着吃饭的嘴皮子,却没有先前那么灵了。
“嗯。”
“我也有一些话要对你说。”
其实如果刚才柴扉没有睡着,穆淮章会在与他交谈的过程中流下泪来。但现在,穆淮章已经在短暂的间歇中收拾好了那些悲观无助的心情,就像柴扉说的,他现在必须得是那个战无不胜的穆淮章。
“或许你觉得我也得坐起来,郑重地告诉你?”穆淮章开了个小玩笑,轻轻落下一吻在柴扉额头上。
“哈,不用,你舒服就好。”柴扉许是觉得痒了,用自己柔软的头发在穆淮章下颌磨蹭着,像他从前总是做的一样。
“嗯,柴扉,我虽然算不上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但请你相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去接受生命中必然会遇到的这些苦难。求不得也好,爱别离也罢,降诸于我身的,我无法逃避的,就一定能够接受。所以,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为我流泪,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人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