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看了无数遍,但怎么都看不够,哪怕穆淮章就在他身边,他还是看不够。因为照片里的穆淮章,那时候的穆淮章,是毫无负担得开心着的。
不像现在,除非看向他时,穆淮章的眉头总是皱起来,有两道深深的沟壑。
柴扉不会让这些小小的失落被穆淮章看到,就尽全力让自己沉浸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物里,还能显得轻松一些。
柴扉催他去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穆淮章含着笑出门,转出去就收了笑,好像多撑一刻就要耗费很大的心力,能省则省。
能不能出院穆淮章早就问过,医生说过就在这两天,只是要看他情况再定什么时候下医嘱。老教授不在,老教授一直带在身边的研究生就会在。
研究生一见他来就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笑着让他等一等,说教授早上查了房就说可以出院了,她现在就下出院通知。
“能出院了,柴先生一定很开心吧,都盼了这么久了。”
“确实,我还是第一次在医院待这么久。”
“不过穆先生,像您这样照顾这么周到的,真是不多,还要工作,很辛苦吧?”
穆淮章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研究生闲聊,辛苦倒不怕,怕得是,没有合适得配型。
“医生,这几天都没有人来做配型检测吗?”之前林木是答应了要来的,但穆淮章一直没见他,有点拿不准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没有啊。”小研究生见他面色凝重,忍不住宽慰了几句,“您不要心急,先不说能像柴先生有这样好的治疗效果的不多,单就我们教授,已经把能找到的资源都找了,相信很快就有乐观的消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