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柴扉终于转了头,才看到穆淮章已经回来了。柴扉看着他忙前忙后,还说他,“收拾这么干净做什么?一会儿要用又要拿出来。”
“收拾一下,一会儿走得时候,拎起来就走。”
“嗯?”柴扉带着耳机听昆曲,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又问了一遍,“嗯?”
“嗯!要回家了。”
柴扉笑了,还很开心地站起来和穆淮章拥抱了一下,把下巴放在穆淮章肩膀上,舒展着胸膛说,“真开心啊。”
穆淮章看不出他是真开心,还是假装开心给他看,犹豫着想问他见了林木,林木有没有又做让人讨厌的事。但看他好像和自己走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又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不管林木怎么样,他能来做检测,穆淮章心上的担子减轻了一分。柴扉今天能出院,他又轻松了一点,所以总得来说,今天是一直以来比较让人开心的一天。
穆淮章先下去了两趟,把这段时间积攒在医院里的林林总总都搬下去才带着柴扉下楼。他给柴扉买了红色的羊绒围巾,还想买一顶红色的帽子来着,柴扉坚持说不要带红色帽子,会被人当成女孩子才作罢。
穆淮章把围巾展开,在他头上绕过去,又在脖子里围得高高的。暖融融的围巾堆里只露出柴扉一张雪白的小脸,看起来像是老革命电影里面英雄儿女的打扮。
柴扉抬起下巴伸长了脖子,磨蹭着软和温暖的围巾,笑着说,“这样是不是还不如带一顶红色的帽子,更像是女孩了吧?”
“不像,特有男子气概,而且看起来特别凶,一掌能拍死人的那种。”
“真的假的?”柴扉才不信他,他总能在逗人的时候还保持一本正经的神色,可能当律师的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