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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有欢喜。】

【欢喜于你。】

柴扉的唇微动,小声地念了后面四个字,穆淮章没听多真切,他追问:“什么?”

“我说,你可不可再亲我一下?”

穆淮章挑了挑眉,他没法拒绝柴扉,一如柴扉心下了然的那样。

柴扉的唇很凉,撞上穆淮章的暖,似乎像触及了春日初来的那一轮暖阳,他心头似发生了凌迅的江河,挟着锋利的冰角汹涌而来,被暖阳吞没,又猝不及防地在两人心尖尖的位置划拉一两道不太明朗的小口。

柴扉贴着穆淮章的唇加深了吻,他努力地汲取着穆淮章的气息,像他们才见面时穆淮章的模样,无波无澜的面容下,却是汹涌澎湃的情愫,汹涌到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的时候,他毫无所觉。

有所觉的穆淮章率先睁开了眼,他抬手拭去了柴扉的泪,轻声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就是有些感动。”

“感动……”穆淮章皱起眉头,“感动什么,我都不能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只能在这里做的郑重其事……”

“已经很好了,我是个俗人,不喜欢那些光风霁月的婚礼仪式,只喜欢这么一点点有那味道就行了。”

“那我也只喜欢。”穆淮章点到为止。

柴扉却不满地追问:“只喜欢什么?”

“欢喜于你,”穆淮章突兀地对答。

其实这墙边的印刷便签上写的九个字都是他想的,是碎催说让他想一两句话,他又不敢给些漫无边际的许诺,最后就只能写几个直白的情话,等碎催过目之后,又给了他劈头盖脸一顿骂,说他写得又臭又长又肉麻,他们家的小艺术家肯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