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给我说,她想见你一面,如果你,想的话,就让她到家里,”穆淮章嘱咐道,“约好时间给我说下,我可以去接她,你不要出门,柴扉;外面降温了,说不好会不会下雨夹雪,别感冒了。”
柴扉看着窗外的雨,轻轻“嗯”了一下:“你也别着急回家,下雨天,小心打滑。”
“知道了,别赤脚走,家里地凉。”穆淮章仍然是不放心的语气。
柴扉也带着同样的不放心:“你走的时候把围巾戴好,不要忘在办公室了。”
“柴扉。”穆淮章话里带着无奈。
柴扉:“怎么了?”
“是我在叮嘱你。”穆淮章语重心长,“你才出院,医生可不想你那么快回去看他。”
“知道了知道了!”柴扉回答起来,反而更像是敷衍,但他确实乖乖地回到了床上,笼好了被子,“我现在把自己裹严实了!你不要担心了,专心工作!”
这样还不够,穆淮章让柴扉拍了一张自己,认证他是裹严实了,才作罢。
柴扉挂了穆淮章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还是没有把柴母的电话拨通。
他好像不知道要怎么和母亲开口说第一句,毕竟上次在医院的院子里,他们也闹得很僵硬了。柴扉又不是那种转眼就忘事,大大咧咧的那种性子,或者说他就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
但他没迈出的这一步,总有人会迈出。
柴扉的手机再次振动起来,说柴母又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