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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躺会儿吧。”柴扉妥协道。

穆淮章笑了笑,仍由柴扉牵了一床小毯子来给他盖上。

彼时午后天光恰好。

有一屋书,一道人影,和一点安心。

第88章 理解与尊重

穆淮章高中时候还是分文理科的,据说,现在的小孩子们已经不分文理了,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学科。不过,就穆淮章这根直成桥墩子一样的直男性子,再怎么也选不到文科上去。

柴扉就不一样了,如果让他选,他会把历史当诗情画意,把地理当漫天星光,政治则是人生百态,全选到他天马行空的地盘里去。

最近穆淮章生怕自己不够浪漫,短了柴扉的情趣需求,特意多读了读柴扉爱读的书。偶然拿了一本他床头的《纳兰词》,原当是睡前催催瞌睡,不料看了半页便深觉是遇了知音。

“看什么这么入迷?”柴扉刚刚修剪了指甲,指甲尖端还带着粗粝的棱角,他就爱用这会儿这有些磨人的指甲去蹭穆淮章的脸。

穆淮章歪着嘴角躲他,一边笑一边指着书页上的一行字念给他听,“当时只道是寻常,这位可真是个妙人啊,纳兰性德,不太熟啊。”他最近常爱编排个借口骗柴扉多说两句,这次也是。

柴扉吃吃地笑他,“就穆先生那不肯读无用之书的精神,有几个诗人是熟的?大概也就苏轼、李白、贺知章了吧?”

穆淮章哪里是他说得这样,不过他挺喜欢柴扉揶揄他,就合了书本问他,“贺知章都不太记得了,柴大学士先给文盲讲讲这位纳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