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读心,是知心。”穆淮章顺了顺柴扉的头发,“人的生命中都有无数次的相逢和离别,从前觉得寻常的事,一放到追忆里就成了可望不可及。但人们却经常忘了,其实之前已经拥有过了。”
柴扉抬头与他接吻,在穆淮章闭上眼睛的时候,忍回一些情难自控的泪,“嗯,懂得的。”
柴扉身上软乎乎的,又因为与他这一番厮磨暖和得很,连他身上穆淮章闻惯了的沐浴露味道都被熏染得更加引人沉迷。
天色将黑,穆淮章还要回家,他真觉得太难了,从这时候的柴扉身上爬起来,顶着寒风回家去。
但他不能只做柴扉的穆先生,他还要是父母的儿子。好不容易等到父母态度松动,他得一鼓作气。
走得时候柴扉要起来送他,被他按在被窝里勒令不许出来才作罢。穆淮章还把他睡前要喝的水和吃的药都摆在床头,又看着他把灯光调暗,给柴扉手机充了电才开门出去。
果然外面的寒风凛冽得很,穆淮章刚在柴扉身边暖热乎的身体瞬间就被吹了个透心凉。
回到家,也不知是父亲故意躲着他还是怎么的,只有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圈一圈得转换着频道等他回来。
“外面冷不冷?我煲了姜汤,就等你回来喝点的。”母亲已然全面占领了厨房,没几天功夫穆淮章的厨房里就几乎被母亲填满。
“我爸呢?”穆淮章端着碗从厨房出来,三两口把一碗热乎乎的姜汤灌进肚子里才觉得被冻出鞘的灵魂归了位。
“出去和战友聚会了,说晚点回来。”
“在哪聚会,我一会儿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