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得这些冒进的事,到头来对柴扉好还是不好,毕竟他现在针对的就是柴扉的骨肉至亲。
或许,柴扉不希望看到现在的局面;或许,以后柴扉会怨他恨他。但这些都没有柴扉重要,没有能让柴扉活下去重要。
“穆先生,走神了吗?”
不知道柴扉刚刚说了什么,穆淮章猛地回神,视频对面的柴扉正探着头往手机上看。他的身子不在视频里面,似乎是把手机放在一个地方,他人却在做别的事情。
“啊,抱歉,刚刚在想事情。你在洗什么吗?”
“嗯,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和碎催抱怨一下,多找几个人分担嘛。”柴扉没有多想,继续转了身去做自己手里的事情,“我在猫窝里发现了一顶你给我买的绒线帽,被老猫偷了去做窝了,这回翻出来洗一洗。”
“哈,老猫的窝已经那么软了,还要偷你的绒线帽。”
“要体谅啊,毕竟老猫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偶尔犯点小错误,还是可以理解的。”
说得人不觉得什么,听的人却经了心,这样一句话,让穆淮章暗自心惊肉跳了许久。他反复回想着自己有没有露馅,或者还有没有别的错误被柴扉发现了,柴扉是在点拨他呢。
“还有几天能回来啊?”
每天都要问的问题,穆淮章却有些回答不上来,他这边的进度出奇得慢,实习生接触了一两次,穆淮章已经抛出诱饵,只是对方还没有上钩。
“应该不会太久了吧,我也急着呢,都想死你了。”
柴扉在忙着手里的小活计,穆淮章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柴扉听见穆淮章说想他,颇俏皮地扭了扭屁股,穆淮章哀嚎一声,“别招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