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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柴扉握着纸团的手紧了紧,才抬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他的目光就落在柴母的发丝上:“那两孩子只是没见过我这样的人觉得新奇。对了,妈,你坐下。”

“怎么了?”

柴扉把那皱巴的纸团丢在了自己的枕头边伸手取了母亲发间卡着一瓣桃花,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嘴角:“你看,春天来了。”

柴母直接没收了柴扉手里的那一点春色:“别想了,医生说了,你不能再出门受风了,一点都不能。儿子,你听妈一句,好好将养。妈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宝贝。”

“就,我这么一个宝贝?林木他……”柴扉听了柴母的话,总觉得不是字面的这么简单,“他,遇着事了?”

“还不是你那个穆淮……”说到这里的柴母突然顿住了。

柴扉当初去找她,要她带自己走的时候,就一直对穆淮章这个人缄口不言。

本来她还旁敲侧击地问过一次,柴扉也只说了“该断了,免得耽误人”的话。

那之后柴母也就没怎么在柴扉面前提过了,就当他是跟穆淮章闹了什么别扭,或者是真的说好了两个人到此为止了。

今天再次提及,柴母虽然及时收嘴了,但顾及柴扉,她还是瞥了柴扉一眼,想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

没想到柴扉只是笑了一下:“他送我那弟弟去局子里喝茶了吧。”

“你早就知道了?”柴母的目光突然凛冽了一瞬,似乎又在撞上柴扉苍白的面色之后化开来,“林木还年轻,吃吃亏也是应该的。”

柴扉看着柴母努力顺着他的语气说话的模样,总觉得莫名的心酸,他抬手捋了捋柴母的白发,之前是没有的,但是因为这几天来照顾柴扉,好像都没怎么保养自己了。

“才知道的。”

柴母明显皱了皱眉头,大概还想问柴扉的“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没问出口,就被柴扉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