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啊!我说的吧?公司里的事情不着急,工作做不完的,烈女怕缠郎。想当年你妈申请下放,我立马写申请跟她一起下放。跟在你妈妈身边,她洗衣服我打水,烧饭我切菜,但凡她身边有小伙子,我都赶得他们八丈远……”

姜逊志听着爸爸讲当年,爸爸当年追妈妈,倒是跟梦里的自己和她相处的方式有些一样呢!

“爸爸,那你们吃过砻糠饭吗?”

“砻糠饭?那不至于,我跟你妈下放的是兵团农场,我当年在养鸡场给鸡打预防针……”上官远辰回忆起当年的青春岁月,那个小日子还挺……有趣。

不一样,不一样,爸爸和妈妈下放的时候,那个日子没有梦里那么艰难。

姜如慧走出来:“在山区插队的人,吃不饱吃砻糠,吃树皮草根的也很多的?跟我们这种在兵团农场的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插队落户也分几等的,比如最好的就是我们这种去兵团农场的,通常出身又红又专的,接下去的去条件比较好的地方比如江浙农村,或者江城下面郊区农村,鱼米之乡,最多就是干活苦一点儿,饭菜差一点儿,够吃的。”

“像赵家沟这种地方,什么样的人会去插队?”姜逊志问他妈。

“赵家沟太偏了,如果被送到那里,就是成分很不好的,要通过劳动教育改造思想的。”姜如慧推了推上官远辰,“坐过去点。

上官远辰给老伴儿让了点位子出来,姜如慧坐下:“当时我有个同学,爸妈都是资本家,他就去了青海大草原牧马,等回城的时候,原本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开,牙齿也掉了好几颗,皮肤黑红黑红的,脸上满是褶子,你要知道那时候他才二十八岁,看上去像三十八?那种地方吃糠咽菜么,很正常的。真是作孽哦!”

“什么叫小开?”姜逊志问。

“小开么?大致跟纨绔子弟一个意思。也不全是,就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少爷吧!”姜如慧给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