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迟晴一步三回头,扒在门上又看了两眼,这才轻轻关上了门。
等人一走,余烬就踹掉了被子,张开手指揉着太阳穴。透过指缝冷冷地望着天花板,内心极度狂暴。
该死的,竟然一语成谶真病了。
贺梦搬过凳子,坐下开始劝退:“不要参加二公了,回家养病。”
余烬听都不听,十分淡漠:“不要。”
多么熟悉的非暴力不合作,贺梦感觉自己也要开始头痛了。要说整个余家上下最怕什么,从来不是余老爷子的爆炸脾气,而是大少爷生病。
她又拿着水和药,二度尝试:“那就先吃个药。”
“不吃。”
……
很好,看来icu迟早有一天是要进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贺梦起身在房间转了一圈,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忽然就缓了下来。她又重新坐了下来:“老板,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余烬投来死亡眼神。他正在怀疑是不是噩梦导致的发烧,贺梦竟然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梦才不管他,继续道:“从前有个人,因为生病了总不肯吃药。他老婆嫌弃,然后就跟人跑了。”
故事讲完了,她把药拆出来放在桌上,一脸风轻云淡:“小夏他们讨论还挺激烈的,我去听听,一会儿好讲给您。”
门关上了,余烬盯着那白白的药片,垂了眼眸。
嘁。
拿杯子、吞药片、喝水,一气呵成,快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